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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狠辣,他不慎受伤,刚被送回寝宫时昏迷了三天未醒。
而这刘大人,恰好是牵扯其中的本朝官员。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虚揽在裴筠庭腰间,低头极小声说了句:“再忍忍,这人我正巧要查,过会便带你出去。”
裴筠庭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点头,继续听那二人翻云覆雨。
见她这般害羞,燕怀瑾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女子毕竟与他们这些糙汉们不同,偏怀里这位脸皮还薄些,便只得无奈叹气,伸手捂住了裴筠庭的两侧耳朵,自己凝神倾听着那边。
这位……悦娘,必得在最动情处拿捏人,现在才哪到哪。
思及此,燕怀瑾稍出了神,他想起受伤前曾命人给裴筠庭送去下边进贡来的一筐柑橘,自己总共就得了两筐,都分她一半了,得知他受伤的消息,竟也不来看他。
亏他担心裴筠庭受牵连,屁颠颠地将暗卫拨来给她使,结果才没几日,便跑到妓馆来给他添堵。
个小没良心的。
怀中裴筠庭羞赧不已,环在腰上的手紧攥着他的衣服。
燕怀瑾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片刻前才喝过两盏茶,这会又唇干舌燥起来,听着乱七八糟的声音,不免有些不适,偏偏身前还有个打死不松手的,他咬咬牙,想要挪远些,不料才动了一下,裴筠庭就紧跟着追过去。
他开始懊恼,为何要追到这里来,为何要躲在这,为何要主动给她抱着。
真是……造孽。
如此状况下,两人抱在一起,身上不免有热气,裴筠庭更是紧张,燕怀瑾从未觉得如此难挨。
从前怎么没注意,裴筠庭身上这么软,这么香,好似抱了个活的龙涎香。
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世家公子,甚至连皇兄都对裴筠庭趋之若鹜,就是他自己也……
燕怀瑾深吸一口气,松了手上的力道:“别抱那么紧,我身上还有伤。”
……
将想听的消息都听全,他即刻命人将裴筠庭送回去。待回了承乾殿,他便头也不回地直奔浴房,没让人进去伺候,唯独将自己关在里头。
宫人们自然未敢,收拾好衣服便安静退去。
这晚下了暴雨,天气闷湿,寝宫中正熟睡的燕怀瑾更是水深火热。
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回到潇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