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在其他方面却完全不如一个普通人。
就这么想着想着,苏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抱着膝盖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是属于顾万山那股子低沉又喑哑的嗓音,伴随着几声咳嗽,像是能咳出整个肺来。苏袖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披了一件衣裳,心里一暖,抬头正好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顾万山。
苏袖一惊:“呀!”
顾万山吧嗒吧嗒地抽了口烟锅,瞥她一眼:“丫头你醒啦。”
“万山叔,你脸怎么了?”
倒不是苏袖表现得过于夸张,而是顾万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怪吓人的。明明清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快晌午的时候,竟然搞成了这副德行。
顾万山大大咧咧地挥手,又给自己的烟锅上头捻了一撮烟草,说:“没事儿!出去卖皮草的时候,遇着几个地痞流氓,打了一架。”
苏袖倒吸一口冷气,忙追问道:“万山叔你没事吧?要不找个医馆,看看身子哪儿不好。”
顾万山睨了她一眼,哈哈大笑,抽口烟锅又叹气:“真是老了,什么人都敢凑过来欺负一把。这要是换成以前,打得他们爬都爬不起来!”
正好秀玉婶端着一盆热水和一小瓶的跌打酒从外头进来,听到自家男人又在那儿吹嘘,顿时脸色难看得很,阴沉得像是锅底一样。她置气地把脸盆往桌子上一放,扭头就对着顾万山一通骂:“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你能跟人家年轻小伙比吗?结果现在老了,能让人家爬起来再揍你一顿是不是?”
顾万山被媳妇骂的抬不起头来,闷头吧咂着烟锅不敢吱声。
只有苏袖一头雾水,纳闷地问道:“婶子,万山叔这是怎么回事?这镇上也不太平吗?”
秀玉婶在手里抹了些跌打酒,一边往顾万山被打得淤青的部位蹭,一边絮絮说道:“这镇上本来就有那么几个泼皮无赖,经常做些不干不净偷偷摸摸的事。就算被抓到官府也因为罪过不大被放出来,接着为非作歹。你万山叔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晓得财不露白的道理,还不如咱们这些妇人。这不,马上就给人家盯上了。”
人分好坏,世有无常。偶然间遇上那么几个心地不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