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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皱起眉。
段璟川揉了揉眉心,语气平和:“你身体不好,需要抵抗力。”
沈意欢心绪微动,欲言又止。
刚刚的话,他没有听见吗?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次日。
沈意欢准备去帮沈父买饭,却在电梯口碰上了楚婷。
碍于段璟川的关系,她也只能打了招呼:“楚婷姐。”
“昨晚我来找他,全都看到了。”
楚婷开门见山的话让她面色一滞。
面对沈意欢错愕的眼神,楚婷语气冷淡:“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也应该清楚,璟川一直只把你当他的亲人,你不该用错感情。”
沈意欢咬着唇,慢慢握紧了拳。
亲人吗?
如果是亲人,自己的关心算是越界了吗?
楚婷语重心长似的劝道:“意欢,你继续这样只会伤害璟川、伤害你自己,所以早点放手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缓缓走了进去。
沈意欢僵在原地,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
放手……
她真的要放手了吗?
之后一段时间,沈意欢故意避开段璟川,哪怕他来看沈父,都找借口出去躲着。
夜晚,窗外又飘起了大雪。
沈意欢洗了把脸缓解疲倦,心情仍旧低落。
她深吸口气,缓和好后才准备回病房。
可刚过拐角,发现医生和护士推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沈父朝急救室奔去。
沈意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爸爸!”
护士拦住她,耐心劝慰:“家属请在外等候。”
“嘭”的一声,急救室门关闭。
沈意欢靠着墙,缓缓滑座在地。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压住那排山倒海的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才出来。
沈意欢踉跄上前,可还没开口,医生就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无力的话像把刀扎进沈意欢心脏,痛的她险些瘫倒:“不……不会的……”
她疯了般冲进急救室,看到的却是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沈父。
“爸爸……爸爸!”
听见沈意欢带着哭腔的呼唤,沈父缓缓睁开眼:“好孩子,不哭……”
他竭力抬起手,抚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颊:“没能好好照顾你长大,是爸爸这一生的愧疚……”
沈意欢拼命摇头:“爸爸,你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