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思，白夜渊沉默了瞬反问：“难道不是？”
四目相对，顾柒柒终究不敢承认，移开了话题：“……你是刚从皇宫回来吗？”
白夜渊坦然道：“不是。”
他果然从不说谎。
顾柒柒压下了心底的涩意：“我今天从顾府回来时看见你了，还有那位宋小姐。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你们……很般配。”
提起宋婉儿，白夜渊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婉儿她很好。”
顾柒柒鼻尖泛酸：“那你可还记得曾答应要陪我？只有最后三日了，你能不能就只陪着我？”
白夜渊有一丝迟疑，但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好，只陪着你。”
接下来的两日，白夜渊都一直陪着她，从东街逛到西街，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京城。
入夜，东院厢房。
顾柒柒正为白夜渊烫熨明日的衣物，白夜渊坐在一旁，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顾柒柒愣了下，明日便是自己生辰了吗？
原来六日……过的这般快！
压下苦涩，顾柒柒放下手中衣物，抬头看他：“无论什么你都愿意送我吗？”
白夜渊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办的到。”
顾柒柒看向他：“那我们不和离了好不好？”
白夜渊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
“我开玩笑的。”顾柒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有了心上人，自然要成全你们。”
白夜渊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翌日是顾柒柒的生辰。
她特意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并没有拉着白夜渊出去，而是带着他来到了书房。
她为他准备好了笔墨：“请。”
白夜渊疑惑：“这是？”
顾柒柒冲他笑了笑：“我想让你替我画一副丹青，就当作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可好？”
白夜渊被她的笑晃了眼睛，不自觉也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好。”
顾柒柒稍稍整理了一下仪态，便坐在了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夜渊在认真的为她作画，让顾柒柒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忍不住想，要是六年前一开始他们便是今日模样，该有多好。
那般，她是不是也能奢求个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