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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桓崇郁捡了刻刀,在床上坐着雕刻玉石。
当了多年的哑巴,雕刻成了桓崇郁的习惯。
郑喜走过来,弯着腰,轻声道:“皇上,该睡了。”
桓崇郁握着刻刀,掀起眼皮,随意地掠了郑喜一眼,轻描淡写地道:“看出来没有?”
郑喜一愣,看向那初初有人形的玉石,道:“乌姑娘?”
他跟在桓崇郁身边多年,当然知晓,桓崇郁并不是让他看这个玉石像谁。
那要看出什么呢?
郑喜的目光还是落在那玉石上面,皇上这回刻的不是章子,漂亮的颅骨已经出来,依稀能辨认出皇上要刻个活物。
大约还是和乌姑娘有关。
硬要说的话,这姑娘似乎安静老实的过分,好看得跟个彩釉陶瓷娃娃似的,没半点儿气性。
这半年里,大臣们想方设法送给桓崇郁的女人里,既有容貌绝美、身怀绝技的瘦马歌姬,也有端庄金贵的世家千金。
她们或谄媚活泼,或矜持庄重。
偏没一个像乌雪昭这样的。
温顺又无欲无求。
说她冷淡吧,那也没有,她只是沉静。
沉静得又不阴郁,很舒服。
郑喜跟着桓崇郁多年,眼里见过无数脏东西,手里也是沾过血的。
寻常人轻易难讨他的喜欢。
平心而论,他觉得乌雪昭很讨喜,也的确很喜欢乌雪昭。
皇上应该也不讨厌乌姑娘。
但……
乌姑娘却似乎没那么喜欢皇上???
得出这个结论,郑喜哆嗦了一下。
再细看天子,眉目冷冷淡淡的,似乎也没什么所谓。
他才松了口气。
以他对天子的了解,桓崇郁天生的帝王心,帝王相,他并不真的在乎别人喜不喜欢他。
比起别人的喜欢,他更喜欢旁人的敬畏和恐惧,然后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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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在庄上小住了两三天,就回了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