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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馆,我这才发现庾乘竟在外等候着。
庾乘兄这么早啊?
还好,余希兄,其实你没必要称呼庾乘为兄的,庾乘不过在太学院借读的佣工而已,不值得你们如此称呼。
庾乘兄这是哪里的话,你也是凭真本事考进太学院里来的,虽然你没有州郡推荐,但在我心里,你和我是一样的!
庾乘略有些感动,但还是十分谦卑的说道:余希兄,庾乘出身贫苦之家,进入太学院纯粹依赖苦读,岂敢和余希兄相提并论。
见庾乘如此谦卑,我心中着实有些难过。出身这东西,本就没什么可以选择的,或许在庾乘兄的眼里你我家世是不同的,但在洛阳的贵族子弟眼里,你我不过都是寒窗学子而已。
见庾乘点头,我继续说道:你我进入太学院尚需刻苦读书,经历层层考试,而后又是一轮轮的面试,可洛阳城内的贵族子弟呢?他们完全可以避开这些看似严格的选拨程序,直接进入太学院,所以,在他们眼里,你我并无不同。因此,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不要过于看轻自己,好吗?
庾乘眼睛湿润了一下,但旋即又变回当初卑微的姿态,如同认命般的低声慨叹着。余希兄所言庾乘都明白,但现实是,庾乘只是个靠在太学院做佣工,填补饭菜、灯烛等生活资费,而余希兄则是无需为此劳心的太学院弟子,这便是不同。
闻听庾乘所言,心中不禁更加难过,但我却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的话来。或许庾乘看出我的心意,于是又笑着说道:余希兄不必过于在意,对于庾乘来讲,能在太学院里旁听,已是庾乘的幸运了,总比在家忍饥挨饿好多了,又可以学得很多学问。所以,庾乘很知足!
原以为庾乘是个自卑的人,如今看来,他远比我想得要乐观很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张仪、宋琦和余可换好衣服出来,见我和庾乘在聊天,张仪好奇的凑上来。
聊什么呢?
没什么,庾乘,我们走吧!
这一次,我没再固执称呼庾乘为兄了,庾乘反倒变得自然起来,笑着回应:请几位跟随庾乘,绕过听雨阁,便是太学院的议政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