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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异,问道:“你怎么啦?”
段拂笑了一笑,道:“没甚么,我识得这只鸽子,是个朋友遣来与我开玩笑的……”
关关微觉纳闷,还没开口,段拂已道:“关关,你出来许久了,被人见到你在我这儿逗留不好,还是先回去罢!”
关关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但听他软语商量,适才又与他缠绵拥吻,女儿家终究面嫩,答应一声,打开竹帘,款款而去。
关关一踏出屋门,段拂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既颓丧,又失望,既心痛,又忧虑,就好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点气力也没有了。
这眨眼之间,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竹案上那只白鸽歪头看着他,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一般,“咕咕”叫了两声。
段拂猛地醒起,伸手轻轻抓住白鸽,在它右腿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筒,翅膀一展,那只白鸽自窗口冲天而出,径直飞出。
段拂小心翼翼地从竹筒取出一张纸条,展开抹平,上面写着几个奇怪的词:
“求之不得,亲朋至友,之死靡他,后土皇天,疾若雷电,速战速决,动若脱兔,手不释卷。”
非但这些词之间看不出有甚么关联,连字迹也甚是拙劣,歪歪扭扭,好似出自初习书字的蒙童之手。
可是段拂看懂了,这些字的意思与他预想的一模一样,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这几个词的第一个字联起来读便成了两句话——求亲之后,疾速动手!
五天之后,天河琴筑。
李梦楼与段拂临水而坐,推杯换盏,正自饮得痛快。
酒至微醺,李梦楼的脸上泛起酡红之色。
他饮尽一杯,忽道:“段贤侄,这些天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段拂道:“老伯你太见外了,有话请讲,段拂洗耳恭听。”
李梦楼道:“这几个月来咱俩相处,虽然辈分有别。却是肝胆相照,言谈投契。
“你称我为‘老伯’,我称你作‘贤侄’,这只是礼貌上的事儿,我心中只把你当作平辈相交的知己好友。
“这几十年来,我交过的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没有一个能如此对我脾胃的。
“可是说来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