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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不住她的气势。
皇上看着她羸弱的身子,目带怀疑。
丞相更是嗤之以鼻:“荒唐,你区区一介女流也能掌兵权赴战场打战?可莫是因为你父亲而逞一时之快,失了自知之明。”
一旁裴太傅看到姜云奚眼中渴求,叹了口气,突然道:“皇上,朝中既无人肯应,不如就让她去吧。”
姜云奚吃惊的看向裴太傅,眼中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感激。
从御书房出来,已是骁骑将军的姜云奚停住脚步,满眼真诚:“多谢太傅。”
裴太傅却是满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朝文武贪生怕死,弱质女儿大仁大义,实在可笑,可悲。
裴太傅再看姜云奚,心中不禁对她生出敬意。
“你不是老夫心中的好儿媳。”裴太傅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但确是姜家的好女儿。”
是他,是这个朝廷对不起姜家。
姜云奚一怔,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没想过厌恶她的裴太傅会这样赞赏自己。
她低下头,唇边一抹苦笑:“既如此,那太傅能否应我三件事?”
“何事?”
“其一,我此番前行恐有去无回,望太傅护我寡嫂后生无虞。”
裴太傅点头:“理应如此。”
“其二,派走言澈,隐瞒此事。”
“这……”裴太傅迟疑一阵,还是叹气点头,“可。”
“其三,”姜云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决绝,“请太傅同意我与他和离。”
裴太傅惊得呆住了,覆于腹前的手一颤,良久过后才沉重点点头:“好。”
另一边,泉音诗社中的裴言澈,仰头将一杯烈酒饮下,积压多日的所有纠结却没有半点消失。
“你当真厌她?”坐于对面的清玉温声问道。
裴言澈又饮一杯,并未回答。
清玉又道:“你日日来寻我说话,三句中有两句都是在说她。”
“你不懂。”裴言澈放下酒杯,语气淡漠,“像她那样鲁莽之人,说她再多都是厌烦罢了。”
院门外,姜云奚一字不落的将这话听了去。
她本想与他好好道个别,此刻却似乎有些多余。
姜云奚默默的看了裴言澈好一会儿,最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罢了,看他一切都好,她终究能彻底放心离去。
她一步一步走着,走出了诗社,也终究走出了裴言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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