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摆放着一台石桌,四个石墩子,还有一棵歪脖子老枣树,上面缠绕着一根荆藤。
主屋内,四面墙都是用石头堆砌的,中间则是一个堆起来的篝火堆,一面墙上还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无用的数百字,都是些关于护山吏的职责,什么每月一巡,谨防流寇、山匪之类的东西。
现如今,上到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下到黎民百姓、乡野村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护山吏一职,本是流放官员之所用,为了就是悄无声息的被仇家扼杀在深山上。
残破的石窗下,摆放着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百纳袋,另一侧摆放着一张石床,阎良正在上面酣睡着。
偏房的布置跟主屋差不多,只是石床虽然干净,却是好久都没人睡过。
侧间内,摆放着一张张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草药,中间则是一个硕大的木桶,看来是洗澡用的。
……
“啊~哈~”
熬了一宿的阎良,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旁石桌上的百纳袋,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浮现。
“对了!今天还要下山。”
阎良一拍脑袋,想起还有事要做,便一跃而起下了石床,随手拎起一旁的黑色的吏服穿在了身上,吏服宽而大很是不合身。
随后,阎良取出桃木腰牌儿,系在了腰间,又一把抓起石桌上的酒葫芦,挂在了另一侧腰间,之后又在石床头上的破柜子里,摸索出一个锦布袋,塞入了怀中,收拾好了一切,这才推门而出。
“嘶……有些冷啊。”
秋风吹过,风中带有一丝凉意,阎良缩了缩身子,自顾自语的说着。
走到了院门口,阎良一跃而起,拽了一把甜枣,莫约有五六个,随手塞入腰间,便出了门去。
石屋院外,不远处立着两座坟,看上去有些岁月,两块墓碑立在坟前,左侧写的是“严父阎天琭之墓”,右侧写的是“慈母沐氏之墓”。
阎良看了一眼老坟,未曾停留的向山间走去,穿梭在丛林枯木之中。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一道黑影在山中闪过,在山石之间随意跳跃,身影洒脱自然,忽然黑影止步,停靠在一处陡峭的巨石之上,而随身影跳动的桃木腰牌儿,也随之停了下来。
黑影正是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