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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着就剩下一斗多,便都给你了吧,收你两文钱。”
陆祈晏腿脚不便,家中经常揭不开锅,曹老板是知道的,他也喜欢陆祈晏的脾性,算是忘年交,每每陆祈晏来买陈米,他总是添一些饶头。
陆祈晏过意不去,婉拒,曹老板却不肯依,非要将米斗里剩的差不多有两斗的陈米,当做一斗给陆祈晏。
瞧见陆祈晏难得露出囧色,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顾念晚眨眨眼,打量着曹老板的面相,曹老板就是典型的农村汉子,面色晒得黝黑,笑起来倒是十分阳光,但他父母宫却不大好,隐有凹陷青黑之色。
父母宫在额角两侧,为日角和月角,日角主父,月角主母。
曹老板月角凹陷,主母近来会新丧。
顾念晚仔细判断了一下,在陆祈晏接过曹老板装好的陈米时,她温笑着道:“曹大哥今日的生意不必做得太晚,早些回去看看家里人吧。”
曹老板是个好心人,她也乐得指点一二。
他们这一行,本就是替人趋吉避凶,但顾念晚现世的时候,已很少出山。
不是因为她说得不准,而是太准。
一卦难求,她也懒得去费那些精神,在门派里教养弟子就挺好的。
若非看在曹老板那么帮助他们的份上,顾念晚也懒得开这个口。
曹老板愣了一愣,似乎不知顾念晚说得是什么意思。
陆祈晏拿着米袋,亦是不解地望着顾念晚。
顾念晚却也不解释,冲陆祈晏眨眨眼道:“买到米了,咱们要回去吗?”
陆祈晏顿了顿,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先不回去,去买些菜。”
顾念晚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
陆祈晏心里的异样感更严重,总觉得顾念晚这一次落水,有点不大寻常,但他并未说什么,朝曹老板拱拱手,便带着顾念晚朝杂市集去了。
在他们转身的时候,顾念晚朝曹老板露出一抹笑。
曹老板总觉得顾念晚那笑,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他挠挠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惦记着顾念晚那一句话,让他回家看看家里人。
像是疯魔了一样,越是惦记,这话越是萦绕在他耳畔。
加之顾念晚那一抹笑,曹老板心里突突地一跳,脑门一热,索性关店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