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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生命。
没想到那家伙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他的眼睛里滚出了泪水:“对你们家来说不难,娘儿俩嘻嘻哈哈,整得跟兄妹似的。可是我呢?我妈有精神障碍,你听说过没有?”
吴小陌刚想说话,被曹嵘抬手制止,就听他接着说:“昨天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说的是梁炳松,你知道的。”
“梁炳松?你认识梁炳松?”
不亚于晴天霹雳,吴小陌直接蹦了起来。
不祥的预感压得他透不过气,他希望时间戛然而止,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继续发展下去。
曹嵘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丢给他说:“密码是你生日,自己点开看吧,最新录制的那段视频。”
吴小陌的心陡然下沉,他不敢猜测,更不敢点开手机。
“我特么让你看,看完了拿刀砍我!!”
曹嵘冲着他吼了起来。
视频里录得清清楚楚,曹嵘扶着他从酒吧里出来,亲手把他送进了早已停在酒吧门口的商务车。
梁炳松甩出一只厚厚的档案袋,商务车带着吴小陌开走了。
曹嵘拦了辆出租车跟在后面,一直跟到曼芭莎酒店的大堂,被两名保安请了出去。
“五万块,老子为了五万块钱出卖了最好的兄弟。”
“你特么去死吧。”
……
那一夜,吴小陌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整个人好像散了架,东西南北分不清楚。
曹嵘身上的伤就是梁炳松和他手下打的,五万块钱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被人家拿回去了,一顿胖揍算作利息。
江湖陌路,再无兄弟。
在湖滨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一宿,晨练的老人们过来遛鸟,鸟叫声和笑声掺杂在一起,叽叽喳喳吵得人不得安宁。
揉了揉略显浮肿的眼睛,吴小陌去公共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准备喊辆出租车往市立医院去。
曹嵘的母亲急需手术,说是要放十八颗同位素种子,加起来差不多五万块钱。
虽说兄弟没得做,但是一码归一码,老娘的事情不能不管。
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发,忽然听到剧烈的咳嗽声,好像肺叶子都要咳碎了似的。
遛鸟的老人们骚动起来,有人倒在地上。
“快快快,送医院。”
“不能动,老梁好像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