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就不该让死妮子去读书,十七八的时候还能找个好人家,现在都二十了,又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看谁还愿意要她。
当爹妈的没个主心骨,养个闺女就由着她瞎胡闹!先把她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要是再到处乱跑,看我不打死她!”
二栓子有米国的亲戚,所以老太太骂二栓子是资本家余孽。
二栓子其实有个十分有学问的名字,叫张博钧,真要论起来,张博钧就一刚进县城植物油厂的临时工,家里不比杨文妮家富裕。
杨文妮的父亲是手艺不错的木匠,趁着农闲去城里帮工了,过年才会回来,还不知道杨文妮被退婚的事儿。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靠着去城里帮工偶尔弄张粮票、肉票改善生活,在村里生活条件就算好的了。
张博钧肯和杨文妮定亲,就是看上杨文妮家里能给她出全套的家具做嫁妆。
毕竟都是穷乡僻壤的,全村只有村长家有一台黑白电视,家电都是望尘莫及的奢侈品,能有套家具就不错了。
统共两间正房两间偏房的小院子被杨老太太翻了个遍,地窖也打开看了。
今天不出这口气不算完一样,劈头盖脸又把于常娟骂了一顿。
杨文妮躲在臭气熏天的鸡棚里,大气不敢喘。
她不能辜负于常娟的好意,看于常娟的面子压着脾气忍着,只盼老太太赶紧离开。
老太太终于发泄够了转身开始往外走,于常娟在后面跟着生怕她摔了。
“躲远点儿,看到你就烦。”老太太嫌弃地拿拐棍儿捅了于常娟一下,于常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老太太扬长而去。
合着拐棍儿就是个摆设,看老太太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需要拐棍儿啊。
不等老太太走远杨文妮便立马从鸡棚里钻出来了,不顾头上的鸡毛,先跑过去看于常娟。
吓得于常娟直冲她使眼色,赶紧把大门掩上。
“妈,疼吗,您怎么不躲着点儿呢!”
“没事儿,你奶奶年纪大了,能有多大劲儿啊,我穿的厚让她打下又不疼。”于常娟习以为常地笑笑,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慈祥。
“您怕奶奶打我,您自己却挨了打。”杨文妮心里既心疼又莫名的有种幸福感,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样护着她。
“好了。”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