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打车要去僻静处;第二,孤身一人成年男子,上来就坐驾驶座正后方;第三,身上有汽油或者柴油味的人。如果是女人或者带小孩儿的,就推说是新手,不认识路,不拉。最后一点,如果发生搏斗,不要想着留活口,因为对方是一定想着要你命的。
我们在路上跑了三天,没有收获。小东说拉过三个有嫌疑的男的,要去苏家屯,他就小心起来,听他们说话,是本市口音。其中一个半路要到路肩尿尿,小东就把枪掏出来插在棉鞋里,结果那人尿完回来,三个继续说话,好像是兄弟三个,回去给父亲奔丧,其中一个上车之前和女人喝了酒,尿就多。到了苏家屯,灵棚已经搭好,小东下车抽了支烟,看他们两个扶着一个走进灵棚去跪下,然后上车开了回来。
第八天,12月24日夜里十点半,下点小雪。我把车停在南京街和北三路的交口,车窗开了一条缝,抽烟,抽完烟准备睡一会,那段时间觉睡得断断续续,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困得不行。路边是一个舞厅,隐约能听见一点音乐声,著名的平安夜歌曲,铃儿响叮当,坐在雪橇上。前面一辆车拉上一个穿着貂皮的中年女人走了,我把车往前提了提,把烟头扔出窗外,车窗摇上。这时从舞厅南侧的胡同里,走出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男的四方脸,中等个,两只手放在皮夹克的兜里,皮夹克是黑的,有很多裂缝,软得像一块破布,女孩儿戴着白口罩,穿着一条蓝色的校服裤子,上身是一件红色羽绒服,明显是大人的衣服,下摆在膝盖上面。
她还背着一只粉色书包。书包的背带已经发黑了。头发上落着雪。
男的走过来敲了敲车窗,我把窗户摇下来,他朝里看了看,说,走吗?我摆摆手,不走,马上收了。他指了指那个孩子,去艳粉街,姑娘肚子疼,那有个中医。我说,看病得去大医院。他说,大医院贵,那个中医很灵,过去犯过,在他那看好了,他那治女孩儿肚子疼有办法。我想了想说,路不太熟,你指道。他说,好。然后把后面的车门拉开,坐在我后面,女孩儿把书包放在腿上,坐在副驾驶。
艳粉街在市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