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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点后悔,早知咱们要走,我就把桌上的糕点全装着了。”阿奴垂着脑袋小声嘟囔着。“小姐也没吃几块,咱们滨州没有这样的糕点。”
“日后你家小姐给你买更好吃的糕点。”
“嗯。”
杨家正厅
跟了一路的杂役正回来禀报:马车一路往城西方向驶去,主仆三人在城西寻了间客栈就这么住下了。
“父亲,前些日子您明明让凌安赶往滨州,为的不就是接那孩子回来?”杨承志终是开口质问。“现下为何又弄成这样!”
凌安走了这些日子,竟是去了滨州?
老爷子早就做了这般打算?
李氏快要惊叫出声,她死死握住自己的双手,试图用指甲陷入肉中的疼痛让她维持住平静。
天呐,她做了什么!
“你觉得那孩子会乖乖走咱们为她安排好的路?”
“那也不能……”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她已经没人可以依靠了。
杨老太爷重重叹了口气,执拗倔强,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这几个孩子中自小最不省心的就是他的小女儿,杨承欢。
自入朝为官,冷静自持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可每当回府面对自己的小女儿时,杨老太爷总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几个兄弟全加起来都没她那么皮实,被他罚得最多,偏偏却又最爱缠着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记忆中自成年后杨老太爷唯一一次落泪也是为了他的小女儿。
那时,逃婚的消息传回杨家。
杨家族老、全家老小、未来亲家全都看着他如何处理。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日后,无人知他除了震怒之下更多的是心疼,为何不早些说出来…早些说出来没准他会同意她与那秦小子的亲事,早些说出来他就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推了先前的亲事……
这么多年来他藏了一口气,只等着她肯回来说:爹,我错了。
却始终没等到她的认错,只有她的难产身死的消息。
那口气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以为早散了,直到今日见了那个女孩子,欢儿的亲生女儿,同欢儿长得很像,脾气也像,认准的路怎么都拽不回头。
“官人…”
众人散去,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