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她失神的看着沈听雨，想看对方的表情，眼前发花，沈听雨似乎说了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听见，她原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走过那段泥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前面就是深渊。
沈听雨回过神来，松开了抓着顾荨脖子的手。
“阿月是我……朋友，”顾荨说道，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大脑飞速运转着，“沈听雨，你想听警笛的声音吗？”
沈听雨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小心再这样下去，我……我可以告你骚扰。”
“告、我？”沈听雨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凭你，也想告我？”
“你……”
“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呢？！”
门口突然响起了声音，顾荨的手指猛地蜷缩了，她故作冷静的说道，“医生还有些要嘱托的。阿月乖，等姐姐出去好不好？”
说着，话语中满是温柔。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跟他保持距离，不然，你不会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沈听雨说完，就放开了她的手。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诊疗报告——“路年年，胃出血，消化不良，贫血加外伤。”他冷嗤一声，眸色猛地一沉。
“你、妈生病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妈出事……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呵。”沈听雨皱起了眉头，发出了一个轻哼，一双眼睛冰冷而阴翳，直勾勾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顾荨。
有种被洞穿的感觉。
“顾荨，你想不想找到医生？你求我，我就给你找。我会找顶级的大夫，治好你、妈。”
沈听雨不会放过她了，顾荨清楚地想着，他让她求他，无非是让她有一次回到高中时候的处境里。
“想想清楚，你妈可是还在病床上焦急的等待着。”
顾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诊室的。
她摇摇晃晃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脑子里面乱嗡嗡的一片，仿佛是有无数的苍蝇在里面不停的叫。
“好吵。”
门口的傻男还坐在那里把玩着手指，看着顾荨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他的眼神越过顾荨落在了沈听雨身上。
“姐姐，怎么了？”
顾荨摇了摇头，朝着他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