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良久，他点点头：“好。”
见他同意，沈乔念悬着而又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可又有股止不住的苦涩蔓延开来。
她暗自甩掉那些悲戚，扬起抹笑容亲昵地挽住陆久辞的手臂朝外走。
陆久辞身体僵了僵，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沈乔念恍惚觉得她和陆久辞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陆久辞要送沈乔念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陆久辞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沈乔念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陆久辞点点头，算是同意。
沈乔念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沈乔念让小厮备了碗面。
陆久辞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沈乔念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沈乔念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陆久辞将面推到沈乔念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沈乔念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陆久辞，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陆久辞轻声道。
沈乔念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陆久辞的目光渐渐复杂。
沈乔念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陆久辞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久辞。”沈乔念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陆久辞闻言，剑眉微蹙：“乔念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沈乔念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陆久辞沉默了，眼中却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