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船,凹进去的部分,两头尖细腰身宽,草药就是放在这里头,而郭郎中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由一个铜圆饼,一根铜杆从中心处穿过的碾子,脚踩在上头,来回的碾着。
“郭郎中,您老在碾药啊!”邓金鼓的嘴儿很甜,极讨人喜欢。
郭郎中抬头一瞧,这小子家不正乱忙么,正地又跑来了,难不成他爹......
“可是你爹......”郭郎中开口一问,下意识地觉得不妥,又道:“快些到这里来。”
又冲屋里喊,叫他家老婆子给倒碗热姜茶出来。
邓金鼓快步走过去,道:“郭朗中,我来帮你碾,你歇会儿。”
郭郎中知道他定是有事,便把脚放下来穿好鞋。
“来抓药的?之前不是给你配了九付草药么?那个府城来的大夫,可比我利害多了。”
中药有讲究,开出来的药齐帖数,多是七、九之数,一般是七付,而邓大郎的伤情很严重,因此才会说是九付。
“不是我爹的事,是我家四丫,她又烧得利害呢!”邓金鼓一边帮忙碾药一边答。
“咋又烧起来了?”郭郎中气得吹胡子,他虽只是个郎中,但原主林四丫那样的病,他还是能手到病除。
“家里没人,四丫不知咋地又晕过去了,后脑勺磕泥砖上,还砸了个大包。”邓金鼓并没有告诉郭郎中,林安心是被邓金铃推倒,才会因此遭罪的。
郭老婆子端了姜汤出来,嘀咕道:“你管得可真宽,家里没个大人,那孩子生病还没好呢,出了事也没个人扶她一把,你快些去抓药,来,金鼓,把这碗姜汤喝了。”
邓金鼓接过温热的姜汤一口气喝了,糖很精贵,郭婆子肯定不会放,因此,搁了一毛毛盐放里面,叫人吃起来到不至于很寡淡。
“谢谢婶子。”
“今儿糟心事都挤一块儿了,估计是她躺在地上又着了凉,郭郎中,还请您多开些好药。”邓金鼓冲屋里喊。
郭郎中应了一句,又道肯定药到病除。
他都不必上门瞧,就能知道自己这个病人要吃啥药,不过是早先开的药去掉几味,再换上另几味罢了。
邓金鼓把碗还给郭婆子,低头认真地碾起草药了。
郭郎中把草药捡好,邓金鼓已把碾槽里的药碾碎了。
听到郭郎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