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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举到他面前。
含着笑意开口:“哥哥,送你一根烟花。祝你新年快乐呀!”
但那笑容远不及她转身过来时那样充满快乐。
好像在施舍他。
又像是觉得他可怜。
或者她只是心情好……
他看着那张肉脸,觉得讽刺。
明明是一样大的年纪,凭什么有人活得这样灿烂,他却总是烂在泥堆里。
捡都没人捡。
他按捺住掐她脖子的冲动,冷着脸说了个“滚”字。
少女又愣住了。
但只是一瞬,她又恢复了刚才的欢快表情。
好像刚刚送烟花的行为,是在逗一只被人厌弃在路边的野狗。
那是他过得最烂的一次年。
他发誓再也不要接近那栋房子,再也不要靠近那里的人。
可高一开学,他又见到了那张肉脸。
她很受欢迎,军训的时候唱了一首歌,几乎所有男生都喜欢她。
她成了班花,坐在他的前面。
她总是很有活力,对朋友很好,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烦心。
但那样耀眼又善良的一个人——
却也不会施舍一份同情给他一个怪人。
初中那种被人摁在厕所里打的狗屁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他以为只要不跟人接触,就不会再有人想了解他。
可他不知道,原来在那些人眼里,不说话就是不尊重人。
他的身世又被扒出来,被他们传来传去。
只有前面那个少女,一点也不关注他的事情。她从不八卦,但也从没帮他说过话。
他宁愿她跟着那些人一起骂他,说他是野种、是孤儿。
可她满眼都是那个叫邬元肖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边想亲手掐住她的脖子,摧毁她;一边又总是犯贱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后来运动会,她报名了志愿者,他犯贱地报名五千米。
五千米长跑时,他旁边就是邬元肖。
那个跟她一样耀眼的人。
他起了恶意,想看他狠狠摔在地上。可快到终点时,他看见少女站在人群里,满脸担忧。
他突然就不想这么干了。
邬元肖摔倒,她一定第一个冲上来扶他吧?
他收了脚,却还是跟邬元肖撞到一起。
那些人冲上来围住他们,语气里尽是对邬元肖的关心。
他心中淡漠,在心里嘲笑自己。
可是在他伤口撕裂难以站立时——
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