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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转回来,“预备上steam,定价68块钱,差不多卖出一万四千份能回本。”
耿天心算一下,杨沛然大约投了四十来万进去,收回来且有盈余的概率还是蛮高的。这下她知道了他过得很清淡,但很平稳,自己过得很好,但也崎岖得很,这让她有啼笑皆非之感。
“我和段泽晨离婚了。”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是你出轨,还是他出轨了?”杨沛然语气平淡地问,问得却不客气。
耿天几乎脱口而出“both”,幸好及时地忍住了,“neither。”
“你打电话来是来找我做婚姻指导,还是情感辅导,我现在最擅长这个了。你应该在纽约,几个小时以后就是你们敲钟的时候吧,在这个时候,为什么?”杨沛然话里有淡淡的疑惑,但不论什么样的疑惑在他这里也淡。
“没别的事,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是你引导我走上这条路,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是现在的我。”耿天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说说话算什么想呢?只是杨沛然的声音此时大概能熨平她内心的皱褶,她曾经的喜欢,她的幻想,和她现在正历经的相比既不值一提,又傲然独立,像朴素的简爱面对着穿Prada的女魔头。
“我猜你这不是在怪我。”杨沛然的声音有些自嘲的意味。
“要是怪你,我就太矫情了。”耿天幽幽地说道,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其实是矫情的,至少和许多年前的那个自己相比是这样。
“我是把你领上这条路,但仅此而已,你走到现在,全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机运,以及资本的力量,和我没关系。你现在是资本的代表,红人;实际上,我想说,去他妈的资本,去他妈的,去他妈的,我不跟你玩儿了。这是你现在想听到的吗?”杨沛然话里嘲讽的意味更浓郁了。
“杨叔叔,我困了,改天我再打给你,晚安。”耿天挂了电话,这一瞬间她恢复了主导事务的魄力。
这个电话令她平静下来,在接下来这个短促的夜里,耿天久违地梦见十几年前那个还什么都不是的自己,以及几乎是另一个段泽晨,还有杨沛然,那时的故事,那时所有人都还年轻,像刚铸造出来的硬币一样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