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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香楼的菜也是越做越次了,都不知道合不合爵爷的口味呢!”
柴安风被郑姑娘这一笑,笑得心都要化了,赶忙客气道:“哪里哪里。都说天香楼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好馆子,今天要不是托了小姐的福,我连这里的大门都不敢进来呢。”
郑大小姐哪里知道堂堂一个崇义公,会穷得连下馆子的钱都得找老姐特批,还当柴安风是在说客套话,便顺势说道:“爵爷还真是会开玩笑。这里的菜要是爵爷吃得惯,将来随时过来好了,也不用带钱,记在我的账上也就是了。”
柴安风是个脸皮薄的,郑大小姐这话说得他有些脸红,赶忙推辞道:“小姐,这……这……这就不必了吧……”
谁知郑大小姐忽然忧愁起来,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唉!爵爷这么客气做什么?反正这天香楼也是我两个哥哥的产业,不吃白不吃,你多吃一顿就算是我吃了,我心里还痛快些呢!”
这话奇怪。
柴安风忙问:“不知此话……姑娘从何说起?”
郑大小姐又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才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原来临安郑家虽然家大业大是南宋国内数一数二的富商,可郑家眼下却面临着一项重大的挑战和变故,那就是——分家。
只因郑家现在的家长郑万三年过花甲、精力不济,早就有意将名下的产业分给子女们经营。而他这辈子一共养了二子一女,大哥郑登、二哥郑陆都是郑万三正妻所生,算是两个嫡出的儿子。而柴安风眼前的这位郑大小姐其实是郑万三的小妾所生的小妹郑婷儿。虽然郑万三本人对郑婷儿母女青睐有加,可按礼法,郑婷儿怎么着也是个庶出的女儿,地位在家里可谓是最低的,时时刻刻都要受自己两个哥哥的蔑视和欺负。
正因为此,在分家时候,老大郑登、**郑陆打算继承的都是郑家的田土、庄园、饭馆、钱庄等最稳定、最赚钱的生意;而轮到郑婷儿名下的,最多是一两家织坊、瓷窑等小生意而已,就连现钱都未必能分到多少——眼看这个郑家的大小姐,郑婷儿就要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