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杜若一眼说道:
“是吗?可有说了什么?”
杜若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冯欢是个好姑娘,再者太子之位来之不易,二哥莫要犯了糊涂。”
杜策捏了捏眉心,向后靠去说道:
“你瞧这棋局,你落了子,可愿意轻易悔棋?”
杜若将棋子一把扔进白玉碗里面说道:
“二哥,这两者怎可同日而语。”
“那不说棋子,说说别的,若是我此时让陆大人与你分开你可愿意?”
杜策看着杜若一字一句说道。
杜若被杜策问的一愣,笑着说道:
“二哥消息当真灵通啊,只是二哥忘了一件事,若若无婚约缚身,又怎会有如此烦恼呢。”
“呵,婚约,婚约!便是这婚约束着我,我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又怎会有此烦恼呢。”
杜策说话间便将身侧装着棋子的白玉碗一把摔在地上,白玉碗应声碎裂,棋子散落一地。
杜若被杜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蹲下身子去捡掉落的棋子,边捡边说道:
“二哥,好好的白玉碗摔了可惜,何苦呢。”
捡起棋子站了起来接着说道:
“既然享受无上尊荣就该为此付出代价,二哥,合该取舍。”
杜策看着杜若满是歉意地说道:
“抱歉,吓到你了,你若是再劝,我还是那句话,本王,落子无悔。”
杜若颇为失望地看着杜策说道:
“二哥,你如今便是蒙了心,话不投机半句多,罢了,下了这会子棋,想来二哥也是累了,若若便不多做叨扰了。”说着便朝外走去。
杜策没说话也没着人去送杜若,只是用手捂住脸竟是慢慢抽泣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瞧着未下完的棋局喃喃道:
“我,落子无悔。”
微风吹过,杜若自太子府邸出来,看着热闹的街市,又想起出来时回头瞥了一眼,杜策坐在那抽泣的身影,不由得觉得凄凉。
她这二哥虽说是母妃尚在人世,却与没有母妃是一样的,自小养在皇子院内,杜辰有温恭云宠爱着,杜若与杜衡得父皇宠爱着,可是这杜策却是像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跟着乳母长大的,就连学业上教导的师傅也不是大宣朝数一数二的,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位自小不得宠的皇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