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的沉默，他似在做最后的考量。
最终扔下两个字：
“成交。”
将手中的布料扔给她，他转过了身。
却在离开之前，冷然问道：
“病，若蝶知道吗？”
原本她也以为慕若蝶不知道，可是直到前世她说出那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偶尔可怜你一下？不过因为你早晚有一日要为我而死，给你点补偿罢了”，她才知道，原来慕若蝶一直都知道。
曾经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她配合慕若蝶的一场演出，大家看的只是她的笑话罢了。
“如果我说，她一直都知道，你信吗？”
他没有回答。
在他走出雅间之前，她补充道：
“我们之间的交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听到关门声，慕初云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苍凉得让人心疼。
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与顾寒凛结合，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至于结局……
如果历史不会改变，那么慕若蝶要在一年后才会发病。
所以在这一年里，她要将前世所遭受的罪恶通通还给他们，哪怕她只有一个人。
五年后，顾寒凛会夺下天羽，成为这天下的王。
如果她能让这个结局提前一些到来，看着天羽覆灭，不是更好吗？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穿好衣服，她走出了雅间，对着顾寒凛淡淡一笑：
“聘礼，什么时候给我？”
顾寒凛没有看她：
“今天。”
“那就走吧，别耽搁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灿然一笑，拉起顾寒凛的手，便往楼下走去。
顾寒凛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微微皱眉。
他是漠北的战神、地狱的阎罗，噬血如命，从未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慕若蝶也不能。
而她，却敢。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甩开她。
身后的和坦与碧春，对视了一眼，目光茫然而又震惊。
他们刚刚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
出了望江楼，顾寒凛先带她去马市，买了五匹好马，两辆马车。
一行四人坐着两辆马车，又来到了城西一座三进式的院子。
她走进去，挨个房间看了一遍，不住地点头表示满意。
顾寒凛道：
“银票和房契回去再给你。”
慕初云点头道：
“那就再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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