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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试图递给她:”来,帮帮我。”
她手足无措:”奴婢要怎么帮王妃?”
”帮我,把盖头挑开,让我知道做王爷新娘的滋味儿。”
这就是我的正经事。
春柳惊措地跪下,连连磕头,嘴里一遍遍呼喊:”奴婢不敢,王妃折煞奴婢,王妃折煞奴婢……”她喊一声,就磕一下,磕得扑通扑通的,声响一下比一下大,震得我心肝儿疼。
我在红盖头下苦苦地笑了,笑得嘴角不住发着抖:”可我是新娘子啊,难道,难道真要新娘子自己揭吗?”
我鼻头泛着酸,春柳还在不住地磕,磕着磕着,她先哭出了声。
她一哭,我更烦了,便派了另个活:”你找找屋子里的纸,都给王爷送去,别叫他不够烧的,辜负了他的一番情谊,耽误了他的正经事儿。”
春柳闻言,又添了个顶响的头,爬起来逃似的跑了。
真是有意思,旁人成亲,是**一刻。
我成亲,却跟上坟似的,我就是个石碑,被人磕了又磕。
那晚,齐怀安也没闲着,他在屋外烧了一宿的纸,望了一宿的月。
因离京前,长姐允诺我说:”若是此行有去无回,我就化作天上明月,夜夜守着意儿,绝不叫意儿孤苦。”
这话明明不是说给他听,却被他偷了去,充作了他往后的痴念。
3成亲第二日,齐怀安急不可耐地将喜袍换成素缟。
他一身白衣,连夜嘱咐人在王府的厅堂里立上了灵位。
上面写着——”爱妻应如是”。”
那我是谁呢?”
我着一席鬼魅似的红装,是昨日拜堂的喜服,在他身后发问。
彻夜未眠,我眼熬得通红,摸来王府正厅,却再一次被这灵位灼得生疼。
穿着这一身,杵在王府下人面前,我是将颜面丢在脚下踩。
我仿佛是在告诉全府上下,洞房夜之后,我仍被打包得完完好好,是入府时的完璧之身。
他不理我,愣愣地盯着长姐的名字。
灵位都比我好看,那才是他认准了的皇帝赐婚给他的妻子。
我是个赝品,是冒名的替身。
半晌,他指指我一身红艳,随口冲下人吩咐:”扒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无一人上前。”
本王说扒了!”
终于,他们还是决定效忠于主子,效忠这折辱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