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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微的服侍伺候老夫人。
更可悲的是,她连不悦和痛苦也不能表露。
第二天上午,宫里来人宣顾清霜去见太后。
上马车前,老夫人捻着佛珠子,对顾清霜若有所指道:“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太后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是,母亲。”顾清霜埋着头回。
慈宁宫。
一走进,满室浓郁的药味,顾清霜心一悬,疾步走入殿内。
“姑母。”
她看着榻上神情奄奄的太后,眼眶一热。
父亲战死,母亲改嫁,因这不堪的长相,她自幼便被族人欺凌,是太后将她接进宫贴身抚养。
太后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哀家无碍。”太后让顾清霜坐下,轻声问道,“在侯府一切可还好?”
顾清霜逞强的笑了笑:“一切安好。”
太后目光缓缓下移,看见了那伤痕累累的手。
她眼神一黯,语重心长的说:“霜儿,姑母老了,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能始终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顾清霜未能理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只呐呐应了。
太后体弱,稍聊几句便让她退下了,临走还额外赐了一位绣娘。
回到侯府,顾清霜与正要出门的萧致撞了正着。
萧致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赏赐上,语气不屑:“又去找太后告状?”
冷冷的讥讽像鞭子一样打在她心上。
顾清霜猛然一怔,心潮汹涌之下拽住萧致衣角,颤声道:“三年前,不是我陷害的你……”
那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参加宴会,只为见一眼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下药这等肮脏事?
萧致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惺惺作态,只觉得恶心厌恨。
“你以为我会信?”
他一把甩开顾清霜的手便走。
顾清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涩的她快不能呼吸,胸口沉甸甸的疼。
回到正堂。
顾清霜带着绣娘给老夫人行礼。
绣娘对老夫人说道:“太后体恤侯爷夫人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但侯爷夫人不善女红。以后那些穿针引线的伙计便交给我来干。”
老夫人慈和的笑着:“有劳太后费心。”
随后安排人带绣娘去安置,留下顾清霜一人在大堂。
佛珠碰撞的清脆声骤然一停,老夫人冷笑一声:“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