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脸。
一夜不得安眠。
第二天刚到公司，顾柒柒就被叫进了办公室。
四目相对，沈夜渊眸光冰冷。
“你要怎样，才能不把六年前的事情说出去？”
话落，顾柒柒怔在原地，心跳几近停止。
“什……什么？”
沈夜渊靠在椅背上，眼神幽深：“你这五年费尽心力也要找到我来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提条件吧。”
沈夜渊的话将顾柒柒彻底打入了深渊。
昨晚的种种喜悦，对相认的幻想，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把刀，横横劈向她。
一时间，她胸口突然升起莫大的悲哀。
顾柒柒闭了闭眼，将热意压下：“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威胁你？”
沈夜渊不予置否的挑了挑冷眉：“不然？”
难以言说的委屈和难过压的顾柒柒喘不过来气。
她咽下满腔的心酸，红着眼眶直直注视着他：“我找了你五年，只是想找到你这个人。”
“你当初救了我，我想找到你报恩。更何况当初，是你拉着我的手，说会永远陪着我！”
听着这些旧事，沈夜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骨：“我没空跟你叙旧，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在合理范围里，我都可以尽量给你。”
他淡漠避嫌的语气，好似恨不得赶紧摆脱她。
还拿出张支票，大笔一挥填上数字：“一千万，够不够？”
顾柒柒看着，一瞬间竟气的想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半响，她不知是怎么想的，开口竟说：“好啊，那你跟我结婚，我保证替你死守秘密。”
沈夜渊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声线崩的很紧：“你觉得你自己值吗？”
他的声音像结了冰，直接冷却了顾柒柒的心。
“你好好重新考虑，考虑好了再开口。”
说完，沈夜渊不再理她，埋头处理起了工作。
顾柒柒就这么站在原地，心一瓣瓣被撕碎，痛到窒息。
无法言喻的悲哀和失望压断了她心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她知道，她再也等不到旧忆里的沈夜渊了。
到最后，顾柒柒闭上了眼，艰涩的挤出一句：“你变了。”
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一步一步，再没回头。
许久，沈夜渊才抬头看了眼空寂的办公室，不过转瞬，便又低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