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这话也没法同父亲说。
于是只能接着金怀山的话往下说:“我也不知,这事只能等他醒了,再问他。”
她说着,伸手先撤碎了褚曜的衣衫。
“撕拉”一声在小小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脆。
金怀山听得眉头猛跳,连忙上前道:“这衣服脱下来便是,你这么撕……”
金玖道:“他身上伤太多了,若是脱衣衫难免会碰到伤口,反正衣衫都破了,我索性就这么撕开,还省得麻烦。”
金怀山觉得这话是没毛病,就是感觉不太对,连忙又道:“阿玖,你怎么也是个姑娘,如今又同他退了亲,男女授受不亲,上药包扎换衣服的事还是爹爹来吧。”
金玖前世毕竟是在军营里待了好几年的人,不甚在意道:“爹爹且放心吧,这地窖里就我们三人在,褚曜还昏迷着,哪怕他醒着也无妨,他这么要脸的一个人,打死都不会同旁人说这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她说着,继续撕褚曜身上的破烂衣衫,动作利落不像话,还不忘同父亲讲讲大道理,“人命关天之时,就得不拘小节。”
真不是她不愿意让父亲来代劳,而是金怀山这人从前被人服侍惯了,洗衣裳总是洗破,刷碗老是摔碎,做饭都花了好一段时日才学会,现如今褚曜这小命将休的样子,着实不敢让他上手来试。
金怀山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金玖把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扔到一旁,破布条在脚边堆积着,墙壁上的烛火跳跃,把她和褚曜的影子照的分分合合,几番交叠。
她又是给褚曜包扎又是上药,忙得出了一头汗。
金怀山站在身后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这两孩子本是天作之合,怎么就散了?
金玖听见金怀山叹气,开口让父亲去给褚曜拿一套衣裳来换,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一直站在这里左看右看,还唉声叹气的。
等金怀山回来的时候,金玖已经把褚曜身上的伤都包扎得差不多了,外伤虽重但不致命,奇怪的是她掐褚曜的人中都没能让人暂时醒过来。
更令人费解的事,这厮眉眼间竟结了一层薄霜,长睫也带了雪色,整个人身上都寒气萦绕。
金怀山捧着衣裳下了台阶,愣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