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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到一口,还有些易子而食吃人肉的……
顾明镜从梦中惊坐而起,满头都是冷汗。
他一睁眼就看见阳光洒落床沿,几步开外珠帘攒动,墙上挂着名画,窗边摆着白玉瓶,屋中摆设皆是价值不菲之物,自己还身在高床软枕之上,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怎么会忽然做这么奇怪的梦?”
顾明镜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莫瑶咒他的话。
这姑娘莫不是会使什么妖术?
顾明镜恨恨甩开了床帘,起身下榻“本公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公子醒了?”候在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便推开门,鱼贯而入,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顾明镜做了一整夜噩梦,这会儿还心率不齐,四肢发软,越想心下越是不悦,看到婢女们进来,开口便问:“莫瑶呢?她不是来伺候本公子的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走在最前面的一等丫鬟春杏柔声回道:“莫姑娘一早便去了老太爷那里,跟着着打了一套拳,这会儿正陪着老太爷用朝饭呢。”
顾明镜皱眉道:“她一大早去陪祖父了?”
“是呢。”春杏一边给顾明镜更衣,一边说:“他们都说老太爷今日格外高兴。”
她这话一出,后头两个小婢女低声议论道:“也不知道莫姑娘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样招老太爷喜欢。”
“她何止是招老太爷喜欢,我听说她差点就做了南巷张员外第十三房小妾……”
几人越说越离谱,竟开始猜测,“莫姑娘该不会是觉着嫁给公子这事不太能成,所以直接对老太爷下手了吧?这几日老夫人刚好不在府里……”
顾明镜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太畅快起来,原本这种话他压根就不会当一回事。
但莫瑶现在是真的穷疯了,若是觉着不得他欢心没法留在顾家,为了银子不择手段朝他家老祖父下手……
这完全是莫瑶能干出来的事!
他越想越气,当即打断了婢女们的话,“她不是冲着本公子来的吗?陪什么老太爷?”
婢女们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春杏怯怯得开口道:“公子……您的意思是?”
顾明镜手一挥,怒道:“去,让她来陪我!”
为了能让老祖父保住晚节。
他这个做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