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那红印,总觉得之前对那人还是太仁慈。
过了许久,林老将药碗端过来,祝余将小孩叫醒,准备给他喂药。老人将他赶到一边,一脸嫌弃道:“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能照顾谁。”
转过身他一脸和蔼的冲白泽笑了笑,将药汁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祝余看着老人变脸的样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是他这副样子又被老人瞧进眼里,惹来一个白眼。
“不过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装什么老气横秋!”
在林老这耽搁到后半夜,祝余提上药起身离开。白泽从床上爬起来,揪着祝余的衣摆,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往前走。
祝余蹲下身子,欲背他离开,就听林老冷哼一声,说道:“怎的啊,老头子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你的胳膊不要了。”
听到这话,白泽的眼神一下清明了几分。视线立刻落在祝余的胳膊上,虽然伤口此时已经包扎好,但衣服上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白泽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顷刻落下。
不等祝余反应,他又立刻抹了泪水,揪着祝余的衣角,认真说道:“祝余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用你背。”
祝余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小泽放心,哥哥没事的。”
白泽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在夜色里渐渐远去。
回到小院后,小孩坚持要查看他的伤口。祝余拉开衣服,伤口这会已经不流血了,被纱布细细包裹后,已经没有之前吓人了。
看着这伤口,祝余默默叹道。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不然以他的身手对付几个流匪,本不该受伤的。
两人躺在有些陈旧的床上,小孩一直睡不着,床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回想今日种种,他小心翼翼的避开祝余的左手,随后钻进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少年的腰,仿佛只有感受到少年的体温,才能让他心安。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失血过多,祝余没一会就睡着了。反而是生着病的白泽,定定的看着少年的脸,脸上闪过坚定。
“祝余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早上的晨曦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祝余动了动,轻轻掀开微薄的被子,然后快速盖上,不让里面的温度散掉。
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