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玉饰,白若兮的心脏急跳数下,这枚雕刻着神兽狴犴的玉符她是认识的,此物明面上是前越国公,也就是玄胤父亲的遗物,相传老国公在战场上遭人暗算,死前最后一口血便是吐在了这玉符上,血腥之气融入美玉,血色终年不褪,对玄胤而言意义非凡。
可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辞,玉符确实是老国公的遗物不假,可意义却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这枚玉符的实际用途等同于西关的半个兵符,拿着此玉符便能调用玄胤麾下大半兵马。
这男人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国公有言,若白小姐有意于他,便收下此物,若无意……”男人拿着玉符的指节蜷缩了一下,“若无意也不必顾虑,国公自会想办法取消婚约,必不会带累小姐名声。”
白若兮:“……”如果说这话的时候这人,脸色没那么难看,没准她还真信了!
明明心不甘情不愿的,何必摆出这副给她选择余地的模样?
假大方!
她在心里暗暗鄙视了这男人两句,眼圈却微微有些发红。
抗旨不遵从来都不是小罪名,更何况玄胤手握兵权,行事更须谨慎小心,这人从来不说空话,他说会想办法取消婚约就一定会想办法,只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就难说了。
可即使是这样,玄胤也还是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了她手上。
白若兮眨了眨犯湿的眸子,满脸的为难与羞愧:“你们国公爷……不想娶我吗?”
这简直是鹞子翻身似的倒打了一耙!
可白若兮这么说也不是毫无道理,如果她不是了解玄胤为人,单听这话说不定还真得这么想。
“没有……”玄胤的脊梁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国公只是想在婚前问过小姐的意思。”
他怎么会不想娶她?
最近这段时日,他日思夜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个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女子揽入怀中,所以才甘冒风险偷偷入京。
白若兮红着眼圈抿了抿唇:“你应该不是今天才进的京吧?难道没听说我昨日在大庭观众之下自称越国公夫人?你们国公现在若是悔婚,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装是吧?不承认身份是吧?
她倒要看看这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玄胤撩起眼帘意味不明的扫了白若兮一眼,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