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面也好。
……
厚重的殿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阳光顺着开启的殿门落进去。
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帐曼也随着秋风飘动起伏。
砰。
云晚月被丢到了大殿里。
她艰难地抬头，看到大殿正中的书案后面，跪坐着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子。
长久的软禁，让他再不复当年风华。
云晚月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病弱的身体，终于移到了他的面前去。
“北冥枭——”她艰难开口，握住他的手腕。
当她清楚的感觉到，北冥枭的手腕上，那些伤疤纵横交错的伤疤时，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她哽咽出声：“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
当年，她身中奇毒，需要火莲花蕊入药，可火莲难养，要人血浇灌。
是他半月一次，以自己的血浇灌那火莲，数年如一日，终于解了她的奇毒。
他从来将她放在掌心之中，一直宠她，护她，爱她。
可她，却被迷住了眼，看不清楚，分明心早都已经沦陷了，却还要一次次地逃离他，伤害他。
若不是她，他还是乾国柱石，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你错了？”北冥枭喃喃出声，终于张开眼看向她，“云晚月，我早与你说过，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
“你要这乾国的万里江山，我也可以给。”
“可你为什么要动昊儿？！他是我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是这世上我最后一个亲人，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对你还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我没有！”云晚月不断摇头，泪水横流：“不是我！”
北冥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死水毫无波澜，分明是不信。
“为了离开我，报复我，你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有一腔热忱，我就能捂得化你的心。”
“可你的心不是冷冰，是一块石头……”
“捂不热的石头——”北冥枭的唇角泛起苦笑，有殷红的血渍，从唇角溢出。
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开始往外流血。
“北冥枭！”云晚月呜咽一声：“你别……你别死啊——”
她扑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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