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
“你看……”陆瑾寒看着她，目光从那双漆黑的眼睛，缓缓移到贴着纱布的脸颊上，声音愈发的低：“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粉丝，我都靠得这么近了，你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
继缩紧瞳孔后，苏星念连呼吸都停住了。
窗帘轻轻摇动着，大学校园里的吵闹声音变得隔世般遥远，在这空气都仿佛被涂上了黏胶般的，越来越奇怪的气氛里，病房门突然被人哐的一声推开了。
“为表歉意苏同学我给你准备了午……午……午……午……”
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了王贸的喉咙里。
他提着丰盛的外卖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气氛被打破，空气重新顺畅流通起来。
陆瑾寒收回手直起身，依旧优雅落座，王贸这时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了，直接脱口而出道：“禽……”
“不管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都给我立刻打消，敢说出那两个字你今年年终奖就泡汤了。”
陆瑾寒一句话堵住了打工者的嘴，让他险些被自己噎死。
王贸缓了好一会儿才拎着东西走进来：“那个……苏同学，我……”
“为表歉意给我点了外卖是吧？”苏星念坐直身体，把床板捞起来打开：“放这吧，我接受了。”
王贸：……
怎么感觉今天总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怀着莫名的憋屈，王贸把外卖盒子一一放好并打开，随后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刚掰开筷子的苏星念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打算看着我吃？”
陆瑾寒翘着腿撑着下巴，微微一笑：“为表歉意。”
“……”
饶是心理素质再好，苏星念也有点顶不住了，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眼睛也不看人，也没法吃饭。
大约一分钟后，陆瑾寒终于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你好好吃吧，我们先走了。”
他刚转身要走，迈出一步后突然又停住，从裤兜里摸出来一个东西放在床边：“为表歉意，这个送你了，透气性很强，应该不会影响伤口愈合。”
他迈着长腿走出病房，王贸看着床边那东西，有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却又很快冲苏星念笑了笑，也赶紧跟着出去了。
苏星念转头看向床边，那是一只黑色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