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黑了脸。
鹿暖暖一身湿漉漉的站到他面前，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兴奋：“小叔，我辞职了，以后我可以每天接你下班。”
说着她又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礼盒递过去：“这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青蟹，我特地骑车去城南买的。”
城南到这里骑车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这青蟹还不便宜，几乎用光了鹿暖暖半个月工资。
顾范明怒却看也没看一眼，冷淡道：“不必。”
话毕，他扭头就走了。
鹿暖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在意，追上前。
顾范明刚发动车，鹿暖暖就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快速将安全带系上，无赖道：“小叔，我在楼下等了你四个小时，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谁让你等了？”
顾范明一句话堵的鹿暖暖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傻傻一笑：“小叔，你不愧是律师，我说不过你。”
顾范明剑眉微皱，本想赶她下车，但见她浑身湿透，不悦的将暖气打开。
鹿暖暖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身上的寒冷仿佛都被驱散了。
她知道小叔是个好人，就是嘴硬心软。
车辆缓缓驶离，鹿暖暖看着顾范明的侧脸，想起那张诊疗单，几次想告诉他自己的病。
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小叔又不是医生，告诉他，他也不能延长自己的命，何必让人担心……
以前，鹿暖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这一路，她却从未有过的安静。
顾范明开着车，他从后视镜看向鹿暖暖，就见她的脸很是苍白。
收回视线，他将车停在了鹿家门口，声音淡漠：“下车，以后不要再去事务所外等我。”
鹿暖暖听到此话，却固执得坐在车上，不肯离开：“为什么？”
顾范明对上她那张与年纪不符的打扮，没了耐心。
长腿迈下车，几步走到副驾驶旁，一把拉开车门，下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直接拖出车。
鹿暖暖还想钻进去，可紧接着顾范明一句话让她僵在了原地。
“我丢不起这个人！”
鹿暖暖怔在原地，待回神，顾范明的车子已经驶出了她的视线。
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站在雨里，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踏进了被称之为“家”的房子。
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