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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满是决然之色,从前,她还会因亲生母亲的偏心软弱而心痛,可现在只觉得这些人可笑可悲。
桑老夫人见桑言棠油盐不进,将手中的梨花木手杖跺得“咚咚”直响。
“孽障,孽障!你一个女子,怎有脸提出和离!和离后你要去哪儿?我桑家可容不下一个弃妇!你难道要让你祖父成为京中笑柄!”
“既然你们桑家容不得我,那我便与桑家断绝关系!”
桑言棠冷眼扫过面前的人,“这些年,我在相府为奴为仆的伺候你们,也算是还了你们的生育之恩!
若是你们觉着还不够,那我便还你们一些骨血!”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挥手便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不料,一只大手竟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锋利的刀子瞬间就将那人的手臂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大表哥!”
“大哥!”
桑言棠和宴元邦同时惊呼出声,宴殊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眉头也没有蹙一下。
只是,他的大手紧扣住桑言棠的手心时,还是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尤其是桑家人,他们如何也没想到,那个曾经连话也不敢大声说的桑言棠,今日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动刀子!
桑景礼瞧着宴殊的伤口血流如注,眉头不禁锁了起来,他不明白,不过是让桑言棠给宋家人道个歉,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为了这些个东西伤害自己,你是傻的么!”
宴殊嗓音低沉,口气里满是责备,可他眼里的关切却是不可自控的流露了出来。
桑言棠完全没想到宴殊会替她挨这一刀,她这一刀是用了力气的,就是想与桑家再无瓜葛。
她瞧见宴殊流了那么多血,一颗心竟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几乎忘了跳动,不过,她还是很快的去帮宴殊处理了伤口。
宴殊也没拦着桑言棠,只是绷紧唇角,声音也柔了下来,“既已和宴,可写了和离书?”
桑言棠点头,“是宋世子亲笔所写,我已经按了手印。”
听到手印这两个字,宴殊眉头轻蹙,瞧见桑言棠手上的伤,眼神又是一暗。
“既然已经签了和离书,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嫁出了桑府,便不再是桑家小姐,又与宋世子和宴,与宋家也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