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狭小，男人挤进来时将副座的空气急速压缩，而随着一只手钳住了她的脖子，程安歌的鼻尖对上温柏元的脸时，喉咙里的氧气瞬间也被抽了出来。
男人欺身而上，一条腿还在地上，另一条腿用膝盖顶开她的两条大腿，半跪在真皮座椅上，半个身子贴着她。
如此暧昧的动作，却没让程安歌脸红，而是觉得恐惧。
从这个角度，她能够看得到温柏元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只要手上的力度再大一些，便能够将她烧成灰烬。
“程安歌，为什么你就是这么贱？跟我结婚的第二天就忍不住找别的男人了？”
温柏元似乎安了心要掐死她一般，连喘息的缝隙都没给她留，让她空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背，一个劲地摇头。
血红的眼看着她脸庞滑落的冰冷泪珠，温柏元觉得无比烦躁。
墨色的碎发遮蔽了他半只眼睛，他的瞳孔如同午夜梦回时最混沌的那片天空，浓郁得让程安歌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
挤压出喉咙里最后一丝空气吐出了一个字，然后便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兴许是觉得杀了她太便宜，温柏元此时终于松开了手，大量的空气灌入了她的肺腔，呛得她直掉眼泪。
男人已经抽身从副驾驶离开，转身上了驾驶室，脚下踩动，车子几乎是发射出去的。
程安歌终于缓了过来，除了咳嗽之外，还是连忙去拽住了温柏元的衣袖：“刚刚那个男人我真的不认识，他刚才见到我的时候叫我嘉月，他是程嘉月的男朋友啊！”
“柏元，我们现在回去找他问清楚好不好？只要去问他，只要我们……”
“我说，够了。”
程安歌还无比激动手舞足蹈地拉着温柏元表示要回去找那个男人说清楚，可是温柏元却生冷地打断了她，让她登时有些迷茫。
“为什么？”
明明只要去问，就可以……
“嘉月已经死了，你还要跟你的旧情人相认联合起来毁坏她的名声么？”
程安歌愣在了原地，耳朵里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了一般，她松开了拽住温柏元的手，激动发红的脸蛋儿瞬间血色全褪。
温柏元自余光中看她，以为她是被拆穿后的慌乱，便接着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