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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就行!”
“你们家人多?”马白立刻反对,“我哥哥没了,以后嫂子和侄子跟着我们过,不能住的远,那片地方给我们!”
那是整条山沟平地最宽的地方,离河边也不远。
这半天时间,村里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往各处考查过,哪里的山体还能挖窑洞,哪里的地方大,心里都清清楚楚,听到这两家一争,都七嘴八舌的要自己看中的地方。
杨美惠急的在人群外跳脚,大声喊:“你们也不数数,满村我们家的人最多,孩子他爹不在,你们可不能欺负我们!”
只是满村的人都在嚷嚷,并没有人理她。
杨美惠拖着江诚往里挤,连声催:“去!你去,把坎子上的地方要来。”
“妈!”江诚皱眉,看看里边快打起来的两家人。
后边江冲一挽袖子说:“我去!”扒拉开人就要进去。
这个时候,通镇子的山路上,一个人趁着月色急匆匆的下来,看到村子里的情况,一下子呆住。
“那是谁?”有看到的人问。
杨美惠眼尖,一下子认出来,急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边跑边哭:“孩子他爹,可不得了了……”
来的正是刚从县里赶回来的江满仓。
江满仓见老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吃了一惊,急忙问:“怎么了?谁没出来?”看看后边跑来的几个孩子,变了脸色,问,“娘呢?”
杨美惠刚倒一口气,听到这话气的捶他一拳,恨恨的说:“我们的窑洞全塌了,什么都没了,你就没有看到?”
不是人出事?
江满仓松一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
江璀雪站在兄弟们身后,远远的看着他,心里百般滋味,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上一世,她虽然不受重视,可是她一直以为,至少这个父亲心里是有些在意她的,可是后来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江满仓读过几年书,长了些“文人的清骨”,不愿意和人争,虽然杨美惠又哭又闹,最后分到的却是离河很远的一处斜坡。
那道斜坡足足要往上百米,才有可以挖窑洞的山壁。离河远,意味着取水不方便,斜坡,意味着以后出入都要爬坡,还没有平整的院子。
江满仓听杨美惠絮絮叨叨抱怨,瓮声瓮气的顶了一句:“你不愿意,难道别人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