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并非烟城，而是烟阳吧？”扶闲的声音低低传来。
叶仙灵背影一僵，好像……她曾放于心底的那座城，而今突然被公开一般。
“今日，封遇带着其他女子南下，所去之处便是烟阳吧？”扶闲仍旧道着，甚至走上前来，声音就响在她的身后。
叶仙灵蓦地转身，迎着扶闲的目光，抬头死死盯着他，语气都紧绷着：“扶闲，你问这些，究竟想要做什么？”
问出口的瞬间，终究未能忍住眼圈微红。扶闲……总是爱往人伤口上撒盐。
扶闲垂眸，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双眸如被山泉冲洗过一般，很是晶亮：“叶仙灵，你想得到封遇吗？”他低声问道，嗓音微哑。
即便他如何不愿，却不得不承认，终究只有一个封遇，能这般牵动她的思绪。
“……”叶仙灵却静默了。
“可需本公子助你一臂之力？”扶闲继续道着，声音故作随意，只是身躯紧绷如铁。
“并非这般，扶闲，”叶仙灵声音激情，恍若茫然低喃，“是不是……而今一无所有的叶仙灵，好容易嫁给高高在上的封遇，竟还敢提及和离一事，实在是不知好歹？”
这京城，太多太多人都觉得，应当是封遇难以忍受她的跋扈了；
所有人都以为，追在男人身后的叶仙灵，如今早已失去靠山，自然不会和离、放弃封遇这样的天之骄子的。
“……”扶闲盯着她，未曾言语。
“扶闲，和离一事，从头至尾，都是认真的。”从未开过玩笑，她也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从对封遇说出第一句“和离”之时，她便一直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哪怕无人肯信她会放过荣华富贵的王妃之位，哪怕京城百姓都说，她能嫁与封遇，乃是祖上积德。
眼前，扶闲紧皱眉心望着她。
好久……
“所以，叶仙灵，并非欲擒故纵的手段？”他问的极为认真。
“……不是。”叶仙灵摇头。
“所以，你其实，是想要和离的？”扶闲继续追问道。
叶仙灵静默良久，缓缓抬首注视这他的眸子，“是。”
想要和离，不愿再这般，与封遇彼此折磨下去了。哪怕重来一次，她依旧是斗不过他的。
自她先爱上之时，便已然输了。前世，对封遇一眼万年时，她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