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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她不尽力,就命人把威远侯的尸首烧成灰烬,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这一字一句凿在敖晴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
“敖茵,我要杀了你!”她不顾刀口划伤脖子,也要挣扎冲向敖茵。
可她刚起身,就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
敖茵挽着魏帝得意的走了,威远侯的尸体被刨了出来,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敖晴,则是镇守在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敖晴活得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父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双目猩红:“敖茵,魏崇远,我敖晴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浑身浴血,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到最后,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岿然不动。
下雪了,她浑浊的视线里一片白与红的交织。鼻子里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耳中却总算回归到一片宁静。
终于可以死了。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
敌方三军血洗城门,罢后才发现城门下矗立的那个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居然是个女将军。
众人一步步围上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踩着天空落下被染红的雪,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冰冷嗜杀的气势,将灰冷的天和满地的血恰到好处地融合衔接起来。
敖晴依稀见得,入眼的是一双踩着血流成河的黑色长靴。
可她连抬头定神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脸。
那个人却似与她相熟一般,片刻后便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弯下身躯,把她背了起来,离开这片尸骨累累的修罗战场。
“我爹……”敖晴张口便是一口血污溢出,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爹还在第二道城门下,她失守了,她爹怎么办?
良久,他才回了她一句话:“你别睡。”
那是一种让她万分安定的气息,仿佛阔别已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酸涩与委屈,想哭。
冰冷的空气让敖晴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她轻声问他:“你是谁?”
他答:“我是安陵王。”
“安陵王啊。”敖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