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直了，半跪在床上，怎么试，都没办法涂好，霍毕这么挑剔，涂不好怕是又要怨她。
她想了想，说：“你还是趴下吧，这样坐着我涂不均匀。”
睡衣就在她的手边，她触摸到那种细腻滑嫩的手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还没被霍家收养的时候，心里忽然酸酸的，以至于迫不及待地找点事情做：“这背上的药膏还没推开，都堆在一块了。”她想了想裴珺瀚给霍毕涂药的场面，差点笑出声，“是裴珺瀚涂的吧？”
怪不得走那么快，原来是被嫌弃了。
霍毕听出她话里的笑意，扭头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
萧璃不敢再出声了，房间里再次陷入静谧。
密闭的空间内，女人冰冰的指腹再次在男人的背部游走，然后手掌按压，一圈圈揉搓。
极度的舒适感，让霍毕陷入了梦乡。
直到萧璃听见了他渐渐平稳的呼吸，才慢慢停了动作，想把他喊醒但苦于没有勇气，而她自己不知道去哪里睡。
这么晚了，去打扰黄姨也不好，没有霍毕的允许，她又不敢去他的房间睡，公寓其他的客房又没收拾。
想来想去，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备用被，铺在地上，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每次闭眼，都能见到霍连城，他半耷着眼皮，头颅和脖子已经些许错位，那双沾满血污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看向她的眼神写满了不甘……
以前的霍家俩兄弟对她而言，是荣耀，是恩赐，现在，是前面的豺狼和后面的虎豹。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已经凌晨五点钟。
外面天色已经隐隐发亮，萧璃起身轻轻掀开被子看了眼霍毕的身体，见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他人也睡得沉稳，她长舒一口气，好像卸掉了一块石头。
她没有立刻回到地上，而是站在床边，盯着霍毕看，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因此哪怕没有光，她也能看清他的轮廓。
高耸的鼻子，硬朗的下颌线条，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强硬。
幸好他睡着了，省的再提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进入沉睡前，萧璃再次想到那个地下室不堪的一夜，发了疯似的霍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霍毕，用仇恨的眼神凝视她的霍毕……
脑子里，好像又下起了雨。
她呢喃道：“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