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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念念的那一刻起,念念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难道忘了那姓陆的当年怎么对你跟孩子的?不是他,你会被活活引产?念念能在保温箱待半年?咱们吃了多少苦不都是拜他所赐?你还帮他养儿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看念念的智障是随你!”
“行了,我明儿上午回去,到时候我带念念去医院!”她赶紧打断沈秀琴,挂断了电话!
……
晚八点十五分,乘客登机时间。
江以宁噙着精致的笑容,姿态优雅的站在机舱门口等候着贵宾的到来。
她提前设想了好几种陆景灏和许文静登机时三人碰撞可能会擦出的火花,却唯独没想到两人相拥进入头等舱,从她身边走过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情况。
她甚至还格外清甜的喊了句“欢迎乘坐云夏航空”。
两人落座后,许文静率先探出脑袋,狐疑的看着来时的方向。
“怎么了?”陆景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那个空姐,好像是江以宁。”怀孕后视力越来越差,间隔距离有点远,许文静也无法确定。
陆景灏先是一愣,随即开口,“怎么可能,她都去世四年了。”
江以宁引产过程中大出血,赤脚医生将她送到医院后抢救失败,一尸两命。
这件事成了陆景灏人生中唯一一个会反复做的噩梦。
“可能我看花眼了吧。”许文静收回视线,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抱着陆景灏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
“老公,你说咱们的宝宝像谁多一点?”
江以宁关闭了舱门,顺手将帘子拉上了,但这并不能隔绝掉两人刺耳的对话。
那样甜蜜的笑她也有过,那种温馨的问题她也问过,可得到的回应和最终结果却大相径庭。
她靠在舱门上,后背一阵冰凉。
厉斯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虽然是包机,乘客已经就位,但也得等到起飞时间才可以上跑道。
他瞥了一眼监视器,没看见小女人的身影,便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感觉还不错?”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江以宁的思绪从飞散的边缘拉了回来,看到信息内容,她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他根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