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空白,但大脑里仿佛有道坎,挡住了我的意识流。
“快跟我走!”任齐国一把拔下我手臂上的针管,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
一定发生了什么!车子飞驰着,我的心一阵阵悸痛。只到我们在殡仪馆门口停下,前一天的那一幕才子弹一样呼啸而来,击中我的心脏,曲卿!
握着她冰冷的手,我没有流泪,眼角里流下来的是血,血里是我的恨,无法自抑的恨----悔恨和仇恨!
卿,你真的就这么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脑子始终只有这一个意识,周围的一切都恍恍惚惚地行进着,每个情景我都地场,可周围的事情好像又都跟我我毫不相干。直到有人塞给我一束鲜花,示意我放在一个土堆前。那一刻,我的灵魂突然回转,才觉察到自己正站在墓地里,曲卿在墓碑上嵌着的照片中似笑似戚地望着我,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一点一点地漫过我的心头。
曲卿,你真的就与我阴阳两隔了!我心里一百个不相信,一万个不相信,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自己僵立了多久,最终将那束鲜花静静地放她的墓前,心里默默地说:卿,我们一起生活的两年时间里我从没送花给你,但我爱你。你走了,我的生活没有寄托了!
我紧咬牙关,猛地转身。旁边的人可能见我脸色铁青,大概是想上前拉住我。我冷冷地用眼神坚决拒绝了他们,大步走出了陵园。
我拦车直回到市区,独自拎着我的木棒和那根缴获的木棒来到了拆迁房那里。楼房已被拆除了一层,几台铲车正在向墙壁推进,一片尘土飞扬。还有十几个戴安全帽的年青小伙子蹲在一旁。
我管不了那么多!拣起砖头分别向那几台铲车窗户砸去。司机们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察看究竟,看到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便住了口,又齐齐地望着那些围在一旁的年青小伙们。
“我说过:谁在这里动土我就要他的命。今天我再说一次,谁在这里动土我就打断他的腿!”我目露凶光,毫无表情地说。
“上!”听到一声大喝,四五个年青人便提着钢管冲了上来。看来不是上次那几个,没有见识过我本事的。
绝不手软!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