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眼波微闪，被她那么看着，他居然忘了要第一时间回答。
这个时候的医院里格外的安静。
“你有女朋友？”苏暖暖重复了遍。
可他还是没有回话，倚着座椅，如同一座玉做的清山。
保温桶被她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苏暖暖拉了拉帽子，转身走了。
原地还残留着她一身的凉意。
封云湛望着桌上那个浅灰色的保温盒，许久后，他伸出手拿过保温盒。
打开。
里面是一枚枚精致小巧的饺子。
筷子在一边，还是一次性的。
他剥开筷子的包装，夹了一枚放进嘴里。
香菇的。
“云湛哥。”
先前的那个女人洗完保温桶回来了，见他在吃饺子，撇撇嘴，“我送你的，你怎么不吃？”
刚刚她怎么说，他都没吃。
“这会儿有点饿了。”封云湛淡定的咀嚼着。
刚咽下嘴里的饺子，他忽然侧头。
门口那里还有个小脑袋。
苏暖暖笑眯眯的盯着他，还用手指了指保温桶，无声掀动唇瓣：“都吃完。”
说完，她像是一抹幽灵似的消失了。
封云湛：“……”
叶萱眨眨眼，“你女朋友？”
她那会儿过来的时候，护士站的小护士偷偷跟她说封云湛好像有女朋友了。
能在大半夜过来送饺子的，那不是女朋友能是什么？
“不是。”封云湛立马否定，可筷子并没有停下。
叶萱撇嘴，“切，谁信啊，你工作吧，我先走了。”
她是封母认的干女儿，跟封云湛关系特别好，今天也是托封母的意思过来给他送饺子的。
一桶饺子，最后只剩下三枚。
慕言今天来得早，天刚亮，他就过来了。
进办公室就看见那里有个保温桶，猜到可能是封阿姨过来送饭了，他直接打开，见还有三枚饺子，倒出来就想吃。
可还不等张嘴，一只冷白色的手就挡住了他。
慕言：“……你干嘛？”
“谁让你吃了？”封云湛把保温桶抢回来。
他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黑色的短款羽绒服，白裤白鞋，手指头勾着一把车钥匙，整个人干净简洁，气质与穿白大褂的时候截然相反的冷傲。
“三个饺子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抠了？”
“喂狗的。”
说完，他拧上保温桶的盖子就走了。
值班一夜，可以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