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一幅画。
她已经画了很久，也已经画到了尾声。
画中那个男子，一袭白衣，一手持萧，一手拿剑，画中也有桃花树，树下，他看着她，拈花一笑。
沈怜欢看的有些痴了，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笔。
就差额头眉间上的那一道闪电。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父。”
冥九霄穿着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他所过之处，连地上的桃花，也染上了一层黑气。
沈怜欢抬眸看着他。
冥九霄口中喊着师父，对于她这个师父，却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他看见沈怜欢的那张画，不由冷笑了一声：“师父又在画我？怎么，平时还不够你践踏？”
沈怜欢有些无力：“我何曾践踏你？”
冥九霄冷冷看了她一眼：“今天又是十五，是什么日子，你我心知肚明。”
沈怜欢有些难堪地咬住了下唇：“并......并不着急在现在。”
“你不着急，我着急。”冥九霄冷笑了一声：“早点开始，早点结束。难不成，还要我晚上再来见你一次？你不嫌麻烦，我还嫌恶心。”
沈怜欢抿了抿唇：“那......那也随你。”
“那尊贵的师父，你为什么还不脱？”冥九霄的声音中透着些冷。
沈怜欢微微一颤：“在这里？”
“要不然呢？”冥九霄走上前，抓住她的发钗，轻轻一拉，就有万千青丝垂下，美不胜收。
冥九霄的心底，却只有一片冰冷。
这个女人，是这天地间第一株墨莲所化，号称是怜欢仙子。
仙子？
何其可笑！
本质上，不过是个蛇蝎心肠却惯会装模作样的女人。
“脱。”冥九霄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怜欢有些无力：“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你是在求我？当初，媚儿求你不要杀她的时候，你听了吗？”冥九霄抓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紧，沈怜欢露出一个有些痛苦的神情。
“媚儿，也是你的弟子！几百年了，她对你，可曾有一丝不恭敬？可你呢，你刺入她心口那把剑，可曾有一刻迟疑？”冥九霄低吼着：“师父，杀了媚儿，你可曾有一丝后悔？”
连着几个问题，撕心裂肺。
沈怜欢神情痛苦，却没有一丝犹豫：“再来一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