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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照亮窗棂的时候,随着房梁上垂下的三尺白绫,而香消玉殒……
记忆里,仿佛是她亲手推开了那扇房门,仿佛是她亲眼看见那副光景。
她还太矮太小,拼命地跑过去,想要托起上方悬挂着的人,却怎么都托不住。
只剩下痛,痛得彻骨。
卫念闭着眼,良久叹口气,眼角微红,道:“卫念啊卫念,你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院子里林翠翠费力地把林婆子拖回屋里,猪也顾不上喂了,等她回过神来想找卫念时,发现卫念已不在了偏漏的房间里。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快傍晚才回来。
卫念额头上有伤,这院里估计不会有什么药,她得出去找药疗伤,止血是其次,留下了疤可就不好了。
她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过活不是活?
上午时,林婆子才幽幽醒转过来,对卫念恨得是咬牙切齿,一直破口骂个不停。
不知卫念是怎么敲的林婆子的脑袋,她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说,脑浆都像是要糊了一般,晕得她一阵恶心犯吐。
林婆子要脸,只嚷着要收拾卫念,可没说卫念打了她。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她好欺负。从来只有她收拾别人,哪有别人收拾她的份儿!
因而林翠翠也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她问林婆子:“娘,那贱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林婆子啐道:“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说卫念出去了,林婆子扒着床沿,恨恨道:“老娘定要扒了她的皮!”她抬头看了一眼林翠翠,恶狠狠道,“愣什么愣,还不快去给老娘做午饭!”
林翠翠满腹怨气,以前做饭可从来轮不到她做。都是那贱人害的,她不回来干活,跑到哪里去了!
傍晚的时候卫念回来时,脸上的脏污洗得干干净净,露出清瘦的面颊,额头上的伤也用药草敷过了,没想到还拎了一只野鸡回来。
她走时拿了一把砍柴刀,到了山林里做了一些简易的捕猎陷阱。不光今日捕到一只野鸡,兴许明后日还会陆续有猎物掉进她的陷阱里。
彼时林翠翠正端着一盆她做好的猪食出来,累得满头大汗,抬头看见卫念,满肚子火气没处发,喝道:“贱人,偷懒是吧,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