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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俪儿的事情……”宋都督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问询道。
“我不会冤枉她,若是爹不信,明日趁早找了医女来验她的身子便知道了。”宋如筠话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戾气。
若要问最恨的人是谁,必然便是宋俪。没有宋俪里应外合做那内鬼,楚宣齐决计不可能短时间内灭门宋家。
“如如儿,爹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毕竟是你的妹妹……”宋都督松了口气,低声道,“二皇子那处到底不是什么好归宿。”
“俪儿到底只是庶女出身,我看二皇子殿下也是喜欢得很,做个侧妃算是抬举了。咱们把嫁妆给她办得丰厚一些,不计较那有辱门风之事,也就罢了。”宋如筠微微一笑,道。
话音刚落,宋都督便想起了宋俪未曾婚配先失了身子这大事,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去了。
“俪儿那丫头自小就是心思活泛的,现在既然有意攀附皇家,我们阻了她反而不好。”叶氏想了一想,便冷声道。
宋轩然亦是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清楚这其间弯折,但是母亲和妹妹都说不行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喜欢。
又闲话几句,宋如筠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回房梳洗。
躺在最熟悉最喜欢的闺房中,宋如筠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是轻轻地松了松。
皇宫固然金碧辉煌,但是只有这里才是她的家。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听见轻微的一声“笃”,便从睡梦中惊醒。
抬头便看见眼前的床帘上钉着一根小巧的碎木弓箭,摘下弓箭前端的纸片,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宋如筠便释然地笑了起来。
“这兰霖王可真是有意思,正经的传信不用,偏偏要玩这吓人的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中的箭矢,宋如筠喃喃自语。
在她手中的纸条被轻轻揉捏撕碎,直到看不清上面银钩铁画的字样,只有下侧的兰霖王小印依稀可辨。
睡在外间的丫鬟璞玉被吵醒,揉着眼睛问道:“大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无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床榻上传来宋如筠低柔的声音。
璞玉愣了愣,道:“寅时一刻了。”
“不愧是兰霖王,动作还挺快。”宋如筠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纸条上只有短短二字——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