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理。
他办公室里有浴室，我简单洗了一下就从里面走出来。
方朝昼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电脑后面，他的身后窗帘大开，阳光猛烈地照进来，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眼睛。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后，短信也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比往常多了一倍。
他解释：“包括早上商蕊打你的一巴掌。”
我可能，比他想象的更要贪心。
我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他就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我要出去了，这个电话。”他顿了顿：“希望你不要再打第二次。”
“方先生。”我在他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鼓足勇气开了口：“有点事情我想求你。”
他背对着我没有转身，我看着他浓密黑发的后脑勺。
我想，他应该不会给我太长的时间。
不管要不要脸，我也得开口。
“方先生，我男朋友要做换心手术，可是我们找不到心源也没那么多钱，我知道方先生神通广大有能力，所以我想求...”
我还没絮絮叨叨地说完，他忽然转过身注视着我。
他太高了，我又穿着平底鞋。
他咄咄的目光让我情不自禁地心尖发颤。
他足足凝视了我半分钟，墙上的挂钟吵得我脑子纷乱。
“方先生，我求您...”
“我们一个月见一次，固定的时间，固定的价码，今天已经是破例了。”他悠悠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维持这样的话，可能我们之间能更长久一点，但是你打破了这种平衡。”
他转过身去拉开了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
他的话卷进了门缝里。
“墨茉，下个月一号你不用来了。”
门合上，方朝昼的脚步声在门外渐渐远去。
我的腿一软，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下来。
有一个词很能形容现在的我，叫做弄巧成拙。
如果我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样的钱我还能挣一段时间。
方朝昼的秘书礼貌地把我送出去，我手里攥着手机。
我知道这是我在方朝昼这里赚到的最后的一笔钱。
我失去了我唯一的金主。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原来方朝昼是我的救命稻草。
现在这根稻草也不存在了。
混乱间，我给褚医生打电话，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