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若是旁人问起, 他便说是疾病缠身,不能受风。
他每天这个点都会来,点上一壶茶,一盘点心,偶尔善心大发会赏说书人几枚银两,周围的人都认识他。
见这人总是盯着城墙上的那两颗人头,旁边一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唉,我说你看什么呢?”
那人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句:“看头。”
“头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
面罩人没有再说话,又盯着那两颗头颅看了半天,才说道:“因为是羌人。羌人的头颅挂在我们大燕的领土,我只是为燕国骄傲罢了。”
他这话说的巧妙,对方的态度立刻就变得更加热切了起来:“那可不嘛?你知道吗?那两个的身份还都是大有来头!”
“怎么说?”
“我表弟就在归海要塞做守军,听那副将说,左边那个人头是个叫胡儿达的,他是羌国首领妃子的儿子。左边的是叫……乌洛的!这在羌国可是大姓,咱们归海要塞的总兵大人就是厉害,把这两人杀了。羌国人在我们燕国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如今也让他们看看,他们的人在我们这里,也只配挂在城头上啦!”
这人说的眉飞色舞,殊不知他面前的这人,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多阴沉,只听一路“我先走了”响起,面前这个怪人便直接站了起来,匆匆离开了茶楼。
“哎,你还没给钱呢!”出来续茶的小二眼巴巴地喊了一声,那人却已经走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面罩人出了城,左右看了看,然后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只见这里有一户民居,院子里有一匹马,此时正在吃草,屋里的人听到你的动静之后连忙走了出来,看到面罩人之后,正要喊,面罩人却突然上前一步,袖口中匕首滑落,寒光闪过,这家主人的脖子上顿时就多了一道血痕。
面罩人将他的尸体随手扔在地上,解开马厩里马的缰绳,直接翻身上马,几下就扬尘而去。
一日后,羌国主城。
面罩人在城门外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乳白色令牌,仔细看去,这令牌竟是用人骨做成。他将令牌显示给守城士兵看,下一刻,守城士兵连忙向他行礼道:“乌洛大人,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