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黎世和顾岳源,到底谁才是我的亚特兰蒂斯,我该让谁去沉没,让谁去荒芜?我不知道。
我心灰意冷地对骆驿说:“或许我当初应该答应你的求婚,你不爱我,可你至少不会骗我。”
他微笑:“每个男人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说谎的。”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我好奇地推开门走出去,原来是有人出车祸了紧急送医。
听到车祸两个字我的心脏像是被尖利的爪子紧紧攫住,几年前也是在这里,苏黎世死于车祸。
我不自觉地跟了上去,直到在手术室外被拦住。
我如梦初醒,却又魂魄未定,浑身脱力地在手术室外长椅上坐下来,低着头魂游天外放空,直到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抬起头,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看着我,是宋谨,他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已经全副武装好。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示意他进去。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我依旧没有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久,又有人轻轻喊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是白鹭。
比起上次见面时,白鹭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浑无血色,整个人病恹恹的带一点神经质,看来失去孩子对她打击不小,我打起精神,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轻声回答我:“里面的人是沈平江。”
我耳畔轰地一声,里面的人竟是沈平江!出车祸的人竟然是沈平江!
我手足无措地安慰她:“没事的,宋谨在里面,宋谨的医术你我都知道的,沈平江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白鹭却很平静,她只是点点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起身想要走人却已经来不及,那人已经在眼前,他或许没有想到我也在这里,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家好,你怎么在?”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回答:“几年前,苏黎世也在这里面。”
他的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到了白鹭左边。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等待手术的结果,灯亮起来的时候,最先站起来的是顾岳源,他一个箭步走到门口,急切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宋谨垂下眼睛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农历新年前两个星期,白鹭的丈夫沈平江因为车祸而死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