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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千金小姐的闺房,温柔之乡,与此环境不融洽的,是雪白的墙上悬挂着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
韩淮楚不由自主向那粉帐走去。透过帐幔,只见那粉帐之内,侧身睡了一个女子,女子似乎沉浸在梦乡,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这充满诱惑的景象,让韩淮楚目瞪口呆,不知身在何年,来得何处?
忽然那榻中的女子立起身来,掀开帐幔,俏生生站将出来。
女子琼鼻玉目,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嫣然,正凝目向韩淮楚视来,顾盼流眄,脉脉含情。
韩淮楚一见那女子模样,心中油然生起一股亲切,仿佛那女子是自己相识多年的至交红颜。伸出手,去拉那女子的柔荑。
韩淮楚心中又窘又喜,正欲一饱眼福,去看那女子羊脂如玉般的美体。那女子一个转身,回过头来。
这哪里还是一个女子?分明是一个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浊世佳公子。
那公子身着一袭青衫,发上束巾,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轻声唤道:“信郎,信郎。”
韩淮楚心中大奇,“这女子怎么一个转身,就变成一个少年?”正自惊异,少女手中折扇一摇,眼前景物倏然一变。
少女化为一阵清风,转眼飘逝得无影无踪。随即韩淮楚的耳中传来一阵杀伐之声。金戈铁马,血肉横飞,旌旗猎猎,战鼓声声,千军辟易,万马奔腾,古时战场突然出现在眼前。
一骑兵手提青铜长矛,肩背长弩,胫缚护腿,足穿革履,头缩圆形发髻,似秦时装扮,飞身下马,躬身下拜禀告:“韩将军,敌军已经大败,正在逃窜,我军再将如何?”
韩淮楚也不知哪里来的豪情,将手向天一举,高声喊道:“杀——”
一只手重重拍打着韩淮楚睡觉的铺板上,只听有人大叫:“淮楚,又在杀人了?我这好觉,又被你这兔崽子给吓醒了。”
韩淮楚揉了揉眼睛,从榻上坐了起来。
“我又做梦了?把你们吵醒了么?”韩淮楚装作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