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嘲笑对他也不算什么。平日就听庄主提起军师多么有韬略,今日眼见军师鬼头刀使得还真是好,所以这张队长的拜师,也是出于一片赤诚,军师一见,马上抱拳拱手,言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大家实在过于抬爱,我刚才也说了,这功夫啊,我也只懂个屁毛。”师傅这里谦虚,更显示他是个有真本事的。此后,毕元与众人是诚信相请。军师假意推脱,往来几番,这军师的身份可就落实了,即他不仅不再是那个毕家庄里有名无实受人白眼的军师,而且还成了全庄的总教头。“谢师傅!”响彻演武场的这一声吼过,毕家庄里换了天。
接着,毕家庄一连几天大摆筵宴,庆祝得了军师又得了新教头,全庄上下喜气洋洋。从此,军师兼做武功教师,教庄兵刀法。又连连给毕元出了一些好主意,这才使得毕家庄的财力大增,庄兵战斗力也大大增强,实际上毕家庄已经悄然成为京海县第一庄,处于称霸地位。毕元也越发离不开这个军师,庄上所有人都叫他军师,以至连他姓甚名谁都忘了。军师也自得其乐,也从不提起自己的姓名。他摇着一把羽毛扇,常常自比诸葛亮,毕元也常常沾沾自喜,为自己过人的识才用才本事而骄傲。既是如此志得意满,两人可就更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这一辈子不做大事业,等于白活一场。”两人打成了高度共识,亢龙有悔,毕元不懂这个热道理,所以,最终他们干出了常人不能理解的蠢事来,弄得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此是后话。
“啊,是军师,认识,怎么不认识?请入席吧,以前也没少麻烦你。”毕元家客厅内李士林盯着这个人,心想:能到这个场面上来的人,在毕家庄,也只有他了,其余人毕元是不会给他这个礼遇的。所以断定此人一定是毕元的所谓军师了,因而随机应变,马上做出一番相熟的样子。
军师一听,自谦的说道:“什么军师,这可不敢当,在常县爷治下,哪敢有如此称呼,县太爷见笑了。其实,我就是个热闹人,爱瞎说,图个乐,承蒙庄主抬爱,喜欢听我说笑。见笑,见笑。”话虽谦恭,神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