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让他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程尽染眼里出现一抹自嘲，难得沉默了两秒，“其实我......”
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封寄川不紧不慢扫了眼，是他的私人律师。
按下免提，那边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封总，已经来到程小姐住的公寓，她不在家，这份离婚协议需要寄到程氏去么？”
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封寄川皱眉看着远处的江景，心里对这个结婚三年的妻子并没有任何印象。
听老爷子说是性格不错，不争不抢，又是帝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但那又怎样？
程家早已度过危机，就当还了当初她救了老爷子的恩情。
男人的语调无情又凉薄，“先联系她，让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如果她不识抬举，再联系程氏那边......”
程尽染找到自己的手机，查看是否错过什么工作讯息，耳边听到“离婚协议”几个字，愣了一下，手机屏幕提示爸爸程钟的信息。
“染染，你昨晚提前离席了？你阿姨让我问问你，那杯酒封寄川有没有喝。”
程尽染垂头，“酒不是爸爸你准备的？”
“是你阿姨给我的，你今天要是工作不忙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妹妹，她说想你了。”
程尽染心里堵着一口气，大概知道了是那个女人在故意算计。
而程钟见她没回应，“怎么了？浓度太高，醉了么？”
以为她宿醉不舒服，忙问她需不需要解酒汤，语气满是关心。
程尽染不是没脾气，但妈妈过世的早，他一个人经营公司，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没少辛苦。
而且是在她大一那年才再婚的，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强压下心里的难受，“不用了，我待会儿就去看惟愿，你跟阿姨说，谢谢她考虑的这么周到。”
落地窗前的通话还在继续，隐约转到了公事。
抬眼看去，窗外的光线投落在男人肩上，一身白色睡袍，姿态随意。
他背着光，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侧脸的线条却格外冷厉，越发显得冷心冷情，生人勿近。
程尽染收起手机，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反正人家也在策划着要离婚了，此时知道自己睡了那个三年都不待见……
